第250章 冰中之美

小说:乡医风流升官记 作者:东门嫣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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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开柜之前,温馨曾把里面的情况想得极为丰富,极为多采,做梦也没想到里面其实什么也没有,只是一片雪白。

    看得出“”看最新章节那都是霜,都是低温冰柜制造出来的一片白雪般的霜气。

    而实际上,这就是一个冰柜,约有1.8米高、1.3米宽的一个大型冰柜。

    过了约有一分钟吧,那一层白霜渐渐地化去,露出了冰柜里面的物体。

    她一直相信里面还会有东西的,自己要做的就是在那里等待。当她看清那物体时,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,一时间竟然连惊叫都忘了,张大嘴巴,呆在那里。

    因为温馨看到的并非什么珍宝,而是一个人。一个冰冻住的死人。

    第一眼看,你简直看不出这是一具死尸。因为她通体都冰在冰里,一块完整的大冰,跟她的身子一样高,就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样。

    那冰是如此晶莹剔透,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一块高清晰的玻璃。

    看年纪她不过十六、七岁的样子,顶多不会超过十八岁,虽然斯人已逝,阴最两界,然而她还是那样娇艳如花,一双媚眼微微低垂,长长的睫毛还像生时那样罩在下眼脸上,在那里形成了两片动人的阴翳。

    呵,她真地没有生命了吗?温馨怎么会觉得那樱唇在微颤,就要说话似的?

    还有她的肌肤如美玉一般,不但看着洁白诱人,而且还像好像有一种温玉般的润滑质感。真是她吗?真是温馨心中念念在在,一刻也不曾忘怀的她吗?

    裙子就穿在她的身上,我看得出,正是那件石榴裙。

    对此温馨似乎一点也不奇怪。从现在开始我这里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不再奇怪了。此时,温馨唯一感到惊骇的是这裙子穿在她身上时所显现出的美丽。

    这是真正的美丽,和谐,柔媚,充满平静,同时又带出动感。世上已很难找到一种语言来把它所体现出来的这种美来形容了,更不用说充分地描绘出来。

    不,最好的笔,最好的画手也无法完成这样的任务,她知道。

    温馨还知道,身在冰块之中的这个肌肤胜雪、艳丽无双的女孩天生就是一种纯洁的象征,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去污垢她,阻止她,遮蔽她,最后都达不到目的,她实在是从一个遥远的天宫下凡的小仙女一般的人,只是由于人间的恶性才让她无法返回,才给永远地冻在了这里。

    从她的脸上你看不出丝毫的痛苦,跟死人脸相去甚远。

    有时候死亡可能也是美丽的,只要你有一种超脱的心理,有一种看透人间真谛的力量。

    而在她这里,似乎还多出了一样东西,那就是她用美战胜了生时的丑恶,也用同样的美战胜了死亡。

    她那神态分明是在花丛间散步,走过去之时便带起了花径中一片玉香悄悄地相随。

    苗条的身子虽然凝固在冰中,你也能觉出它在生时的灵动,纤纤玉手正在探出,似乎要摘取一串明珠,而她那对修长嫩玉般的双腿从裙下伸展,似乎就要飞天,却又因为什么原因而在那里略略停住。

    这一停,竟成了永远。

    静止中的动感,素白中的美艳,所有这些都将温馨的心震得快要碎了,因为她这时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感觉,强烈得像是又一次唐山地震。

    是的,温馨感觉到她是在向自己传递一个信息,她的裙子,她的头发,她的扬起的白玉般的手臂,都在招呼温馨的到来。

    而她的微垂的睫毛,她的轻盈的微微翕动着的嘴唇,都是在对温馨诉说,要告诉她一个秘密。

    那秘密她一再用口红写在镜子上,温馨看不懂。她又写出了最后三个字母,那正是她自己名字的拼音首字母呵,温馨终于来到了这里。

    刹那间,温馨明白了。

    是的,温馨明白她一心一意要告诉自己什么了!她明白她在镜子上给我写的那九个字了!有四个,后五个,一共是九个。

    明白了!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就是她吗?”温馨颤声问。

    “正是她。”一个声音说。好像,不是来自冰柜,而是来自一个不知所之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小丫头?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小丫头……原来就是你?”

    “算你猜对了。”那个声音,终于来到了跟前。

    那个人,就站在温馨的身后。

    不,他是紧挨着温馨站着,跟她一起,呆呆地看着冰柜,看着冰柜里的冰雪聪明的连雪儿。

    “她,就是小丫头。”

    温馨没有回头,没有看他一眼,像是不知道他的到来,更不知道他的存在。

    “你还是发现了这里,”徐伟说。

    他似乎叹了一口气。但是,温馨不能肯定。

    也许他没有任何的感情,更没有必要叹息什么。他只是在说必须要说的话,像例行公事。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。“你还是发现了我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温馨没有吱声,好像忽然之间无法与他再交流,也听不懂他的语言了。

    他跟她还是同类吗?这倒真是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徐伟从后面搂住了温馨,他的姿态有些淫猥,不像是一个省委书记,倒有点像公交车色狼。

    如果是在平时,说不定温馨会产生女人在这种情况下必然要有的反应,然而现在,她一动未动。

    他将下巴放在温馨的肩头,不时地,会把呼吸吹入她的耳根下。那热呼呼的气体,那男人才有的冲动的意味,将耳朵下面那块敏感之肉弄得麻痒痒的。

    “你说,她长得美吗?”

    “美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小丫头,是不是天底下少有的尤物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她原来并不是这么美的,我是说,她原先也好看,但是那是

    一种朴玉的好看,是一种从未经过男人之手的纯天然的美,是一种单纯至极的美。如果你能看到那时的她该有多好呵。到现在我都记得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夜晚,用现在的流行话来说,就是我给她开苞的那个夜晚。

    “说实话,胡老板把她送来时,我还不大相信她是一个C女。这年头上哪儿找真正的C女去,特别是舞美学院那样的地方?可是,那天晚上,当我走进了房间,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,我的心里就跳了一下,马上明白了:天呵,她是一个C女,是一朵从未被人碰过的小花,这是真的,真得不能再真了。

    “当时,她没有穿什么花里花哨的衣裳,也没有化妆打扮,就穿着一身学舞蹈的女孩都爱穿的那种肥肥大大的舞蹈裤,上身是一件宽松的蝙蝠衫,也是练功时穿的那一种。她有一条长长的马尾辫,这时也盘到了头顶,修长的脖子完全露在外面。这时再看她那张美玉般的小脸,我能不动心吗?就是石头人,一见她那个小样心也要化了。

    “显然她十分紧张,看到我进了屋,吓得缩在床角一个劲地打哆嗦。她从来也没有跟男人这么亲热过,而且,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的一个重要的日子,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,进来的这个男人马上就要成为她的第一个男人,你想想吧,她怕成了什么样。反正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,眼睛大大地恐怖的睁着,里面全是问号,有一半的眼泪。她紧咬着嘴唇,又不时地松开,从嘴唇里吐出长长的气。

    “她是那么娇楚,那么可怜,在那可怜中自有一种惊为天人的美,美得让我喘不上来,让我不敢随便跟她说话,所以,我一时间也不笑,不敢吱声了。我们就在那里呆着,互相看着。

    “当我终于把她拥在怀中时,她的脸变得那么灰暗,吓坏我了,以为她死了。大概她以为自己被男人这样一搂,就是世界末日了吧,反正她一下子就变了样,不但不好看,反而有些丑了。我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爱抚动作会把她吓成这样,赶紧松手,要把她从怀里放开。没想到她的手这时紧紧地勾住了我的后背,抱住了我,再不松开。我想那是她在过度紧张之时做出的一个本能的动作,什么意思也没有,只代表着她的可怜和恐慌。

    “我就壮着胆去吻她。没想到,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。

    “她的嘴唇紧闭,牙关紧咬,根本不接受我的吻。我就耐心地在她的唇边工作,小心地、温柔地亲着她的耳朵、她的下巴,还有她的额头。这时她的身体慢慢地、不易察觉地放松了一些。那是极微妙的变化,但是我能感觉到。再试探着去亲她的嘴角时,觉得那里也放松了许多。一点一点,我就接近了她的樱唇。那柔嫩至极的小嘴一直对我如钢板般紧闭着的,此时允许我进入了。我的舌头探到她的嘴唇里面,觉得那里面吐气如兰,吹出来一股热气。是她的牙关也打开了一道缝,我感觉到了,我知道了。于是,一步一步,我的舌头继续往前探索,终于,迎住了她的柔软的温滑的美舌。我们就这样一点一点开始了接吻。

    “你真应该看一看这时她的变化呵,她的脸蛋开始泛光,就像一轮小小的月亮,不,是一轮小小的太阳,把整个的屋子都照亮了。我听人说过接吻中的女人是最美的,以前还不相信,但是这时,我亲眼看见了,我太相信这个说法了。就像是朵苍白的小花在那里一直隐忍着,一直默默无闻地呆着,突然之间,它就绽放了,开成了一朵世上少有的最艳丽的牡丹花。本来我就知道她长得好看,但是再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好看,我们又是如此紧密地挨着,我几乎把脸贴在她的脸上,也就是说,贴在那不可思议的美丽上,可以想见我是多么震惊,多么激动啊。当时我就把她紧紧地拥在怀中,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,只是一个劲地吻她,一个劲地说着男人在那个时候都一定会说的那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‘你真爱我吗?’她问。‘我爱你!我爱你!我爱你一辈子!’我说,有些语无伦次。她一个劲地问我同样的问题,我也一个劲地用同样的话来回答她。她一点也没有觉得重复,我也没有觉得絮烦,当时就是那么奇怪。好像我们用这样的方式可以表达出心中的千言万语。然后她就哭了,小脸蛋上挂着晶莹的泪珠,就像一朵梨花上洒上的露珠,滴上了春雨呵。我就吻着那泪珠,更紧地搂着她。她也更紧地搂着我,小小的人儿这时居然有那么大的劲,差一点把我的脖子给勒断了。

    “是的,我爱着她,就像爱着世上从未有过的仅此一块的瑰宝。她的脸蛋这时是多么想一块美玉呵,我想古人用玉来形容女孩子的白、嫩和美,是有一定的道理的。因为当你看到真正的纯净如雪的秀丽时,当你亲手抚爱着这样的纯洁和美妙时,真是无法再用别的方式表达,只能说她就像一块和氏壁,像一块温香玉,像西施口中所含的那块宝石一样润光柔美呵,此外,还能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徐伟停了下来。屋子里又恢复了坟墓一般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