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149】 这里不行

【149】 这里不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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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话让马小乐听得愈发不是滋，不由地咂了下，了口冷气，手着下巴说：“阿婶，你说那庄书记点了名要你负责食堂，而且又天天来吃饭，里面有没有啥明堂？”

    “他能有啥明堂呐，我只知安排好酒菜就行了，别的我没怎么想。”柳淑英的表蛮不在乎。

    看到柳淑英这种表，马小乐感到一阵阵恐慌，莫不是她觉着自己一介村妇，被乡党委书记看上了，还是件幸事？不过想想柳淑英的一贯表现，又觉着不太可能，但是一切也很难说，啥东西都是会改变的。

    “小乐，咋闷闷不乐了呢？”柳淑英笑着对马小乐使了个眼，马小乐便跟着她来到餐厅一旁的小包间里，避开整理餐桌的临时工。“等会你有空就把碗盘给带过来，午饭我先给你备好了，米饭下面我给放几块红烧，还有带鱼！”柳淑英的表里带着些许难得一见的诡笑，有点自私却满是关的诡笑。

    马小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，木讷地点点头，转出去了。走到食堂外，暖烘烘的光照在上，蒸得内热腾腾的，有点躁，不过看着路边成排的冬青已泛出了浓重的绿意，围衬着中间高的松树，一切又是那么安然，安然得透出一种无形的震慑，可以安一颗狂躁的心。

    长长地吐出一口气，马小乐往办公室走去，有关柳编加工的事，他还不是太清楚，穆金只告诉他用不掉的颜料上，风后再晒，保持颜料不走。不过上的事有点难度，得请教老染坊里的好把式，不向他们讨教，估计得走很多弯路。这个难题马小乐当初在酒桌上就曾想破解了，但穆金并没有给出答案，只是说如果不能，他可以帮助联系，让别的厂家来帮忙上加工的活。马小乐一听，知没啥戏了，也就没问下去，不过他也没答应穆金，心想这上的活不难呐，嘛要让别人挣这份钱呢。

    想得出神，马小乐上楼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，是庄重信，一脸得意，眉间透出一难以压制的兴奋。

    “哟，小马！”庄重信破天荒地先开口问了，“你表姐的手艺可真不错，我可有口服了！吃得服服帖贴了，一天不吃都憋得慌！”

    马小乐看到庄重信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，真想把他踢在地上，踏着他的脖子吼：你他的真以为柳淑英是我表姐！不过这都是假想，马小乐还是陪着热洋溢的笑脸：“哎呀，庄书记，那不是你的口福，而是我表姐的手福，能做饭菜给庄书记吃，那不是她的手福嘛！”

    “呵呵，小马，都说你能说会，果真是不假！”庄重信拍着马小乐的肩膀，“好好下去，你会有出息的！”说完，庄重信仰首地跨下台阶。

    理说，一个小秘书能得到书记的表扬该是很高兴的，可马小乐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，原因就在柳淑英上，他觉得，谁想柳淑英，谁就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，甚至是敌人，而竞争对手或敌人的褒奖，里面似乎总是有着无限玄机，不能让人开怀一乐。

    庄重信的背影消失在去食堂的拐弯，马小乐心里一阵发揪，恍惚间好像看到庄重信将柳淑英掀翻在面的案板上，带着恶笑伸出两只惯用的手……

    “不行不行！”马小乐忍不住了起来，跑回宿舍拿了碗盘奔到食堂。

    后堂的作间里，庄重信正一本正经地看柳淑英切瓜段子，准备蘸酱吃的，还有葱段子。

    “恩，这菜好！”庄重信装模作样地背着手，沉稳地走到柳淑英旁边，伸出左手拿起一个的瓜段，又伸出右手，左右换着掂量来掂量去，“瞧这瓜长得，可真！”

    柳淑英知庄重信的心思，她怎么能不明白呢，之所以没对马小乐说，是因为她怕马小乐着急，而庄重信是乡里的一把手呢，要是马小乐着急了说话做事不上路，那可是要影响工作的，就别谈啥前途不前途的了。

    要是换作别人，可能马小乐还会冷静点，兴许还能想出点啥门来，不过事发生柳淑英上，就没有那个可能了。

    “表姐表姐！”马小乐一食堂就用勺子敲着盘底大喊起来，使劲踩着步子向里面走去。

    柳淑英在后堂正头皮发地听着庄重信的暗语呢，一听马小乐的声音，忙：“庄书记，我表弟来了，去看看啥事。”说完，扔下菜刀小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庄重信看着柳淑英跑的样子，眼神愈发光亮起来，“好娘们，这子条长的，一手从上到下完了，都能成仙！”庄重信抬手了口气，拍了拍巴掌，垂头看到了柳淑英还没切完的瓜，叹了口气，“哎，我这玩意而咋就不行呢，他娘的连小瓜都不如！”

    “庄书记好，来验生活了？”马小乐提着盘子走了来，笑地说：“刚才好像听庄书记说啥连小瓜都不如？”这是马小乐故意问的，他当然知庄重信是在叹息他那不举的玩意儿。

    “哦，小马。”庄重信惊了一下，很快就恢复了正常，“你表姐不是出去找你了么，咋你又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找我了？”马小乐挠了挠头，“可能是走岔路了，我是从左边来了。”马小乐说得没错，他的确是从左边来的，柳淑英也的确是从右边出去的，走岔了。

    “那肯定是的，你表姐刚出去呢！”庄重信似乎有点不高兴，嫌马小乐碍手碍脚，“哎我说小马，这还没下班呢，你就提着个碗盘来吃饭了？也太没规矩了吧，这像什么话，没有点组织纪律观念嘛！”

    马小乐心里一时就腾起了怨愤的火苗，可是又不能反驳什么，就在他沉着脸要转离去的时候，柳淑英来了，“哎呀庄书记，你那话说得太严重了，是我让表弟过来了，我从老家带了点他喜欢吃的咸菜，要他带点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一听柳淑英这么说，庄重信立刻和蔼地笑了，“哦，是这样的，小马你也不我说一声，不就免了误会了么！”

    “呵呵，庄书记瞧你说的。”马小乐强忍着气，笑呵呵说，“书记您的批评，不就是我步的推力么！领导的关怀是多种多样的，严厉一点，才是最好的关怀呢！”

    马小乐这几句话一说完，庄重信哈哈大笑起来，对柳淑英：“柳妹子，瞧你表弟这张，真是跟抹了似的！是个人才！”说完，背着手、迈着沉稳的步子，走出了后堂，临出门的时候，还回过头来嘱咐着，“柳妹子，别忘了中午的酒席，12点整我准时过来！”

    “书记你就放心吧。”柳淑英轻轻地一笑，“四个冷菜八个热菜，保证让客人吃得满意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！”庄重信很有风度地点着头，边走边说，“你办事我放心！”

    庄重信走了，马小乐的笑脸一下拉了下来，“这个狗的！”边说边把碗盘扔到菜板上，“给他娘的下点巴豆粉子，拉稀拉死他！”

    “小乐你怎么了！”柳淑英把碗盘拿起放好，“火气这么大，可不是成大料的样儿！”

    “阿婶，我……”马小乐不知柳淑英到底清不清楚庄重信的用意。

    “别我我我的了。”柳淑英那恬恬的笑又挂在了脸上，“闷头把工作好，可不比啥都强？”

    马小乐越听越着急，“阿婶，你知么，那庄重信是想你的！难你还有啥想不成？”

    柳淑英没想到马小乐会说出来，稍稍有点发愣，站在那儿不。马小乐说完，觉着自己说得有些冒失了，又补充：“阿婶，我告诉你，庄重信就是看好了你，才让你到食堂来的，刚好有机会接触你！”

    柳淑英见马小乐既然已经知并且很在意这事了，就没啥可遮掩的了，“小乐，我知他没安好心思，不过我心里有数，不会让他碰了我子的。之前我没跟你说，无非是不想给你添啥乱子，让你把工作好，并不是我有啥想，”

    马小乐听了默不作声，好一阵子才说：“阿婶，我现在你淑英，跟你说心里话，我是真的不想让别的男人再沾你的子了！如果有一点可能，我马小乐都想娶你做我媳妇！”

    “瞧你瞎说啥！”柳淑英心里一阵，马小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，已经让她的心里满是快了。柳淑英上前了马小乐的脸，“多好的小伙儿，将来一定能找个如花似玉的媳妇！”

    马小乐的脸被柳淑英一，那种感觉立刻传遍了全，惹得部那已经蠢蠢的家伙“呼”地一声抬了起来。“阿婶，试试我这儿，想你了！”马小乐把柳淑英的手拿到他的话儿上了起来，“感觉到了么？”

    “咋能感觉不到呢！”柳淑英脸上一阵泛红，“就跟我切那大瓜似的，刚才庄书记还颠来颠去地说呢！”

    “啥，庄重信都说到这份上了！”马小乐一听，又是一阵来气。

    “说啥都没用，他说得都是暗语，我假装不懂就是了，不跟他搭。”柳淑英使劲又了两下马小乐，放开了手，“这里不行。”

    “这里咋不行呢？”马小乐瞧瞧外面，防止有厨子来，“多呐！”